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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雪和古学成接到妈妈张心月的告急电话，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赶。当他们回到家时，白长寿已经睡进医院的太平间里。

    妈妈张心月一边给丈夫整理着容貌，一边轻声说到：心病终须心药治，你不配合，不要说医生，就是神仙都没有办法……

    妻子张心月好象知道丈夫是在装睡，她对假装睡觉的丈夫悄悄耳语。

    白长寿躺在那里，好象是故意紧闭双眼，紧闭着双唇，一言不发。他知道妻子还会继续劝说，这么多年了，他的大男子主义从没有改变过。在他的眼里，老婆就是头发长，见识短，虽然已经不裹脚了，仍然是个小脚女人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听一个小脚女人的话呢？他这次不再驳老伴的面子。你愿意说你就说吧，反正听不听在我。他并不理会妻子的话，内心好象在反思自己的一生，反思在女儿婚事上的得失……

    这一幕，让白雪心酸，心疼，心中流泪。她知道，谁也劝说不动父亲，妈妈这样体贴温柔，爸爸却从不体谅妈妈。自己也是个成了家的人，妈妈的体贴温柔是自己学习的榜样，常言说有其母必有其女，自己可不能给妈妈脸上抹黑……

    在乡邻、同事和朋友们的帮助下，古学成和白雪，妥善处理完白长寿的丧事。

    有人说：这位白大哥走得太早了，看着是个很聪明的人，遇事却想不开，太小心眼……

    也有人说：事到头迷，还是能听进别人的意见好，不要老是自以为是……

    这些话有时也会传进母亲张心月、女儿白雪的耳中。母女对望一眼，谁都不说话。这些话听起来很有同情感，其实也是诫勉语。母女二人心中明白，在对待高原这个问题上，白长寿丧失了民心民意，人人同情高原。当自负的白长寿经过一次次失败，最后你不承认实事，实事样摆在那里。一个人再蛮横，你既改变不了事情的真相也掩盖不了事情的真相，白长寿从精神上彻底垮台，生命的火苗也迅速熄灭。

    白长寿走了，却给乡邻留下深刻地教训和借鉴，也留下谈不完的话题。在儿女婚姻问题上，要尊重儿女们的意见，决不能学习白长寿。这话在乡邻们的口中悄悄流传，当然也会跳进妈妈张心月女儿白雪的耳朵。母女俩对这话没有成见，不认为人家枉自评论自己的家事，倒希望家家都能真得汲取教训。

    生活又恢复正常。古学成又开始跑车，白雪又开始走上讲台。母亲张心月全身心地接送外甥女古夏荷。白雪和古学成对妈妈张心月倍加关心。

    这是个星期天，古学成出车送客人到下县去了。妈妈拿出两个硬纸盒子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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