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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？”万历对太子并不待见。

    “牟大人只是道听途说，不如我了解吧，姜勇并非奴籍，自郭家先祖救了姜家先祖，并收留他们一家，姜家为报恩，在郭府谋事，做的乃是滴水之恩，涌泉相报，时隔三代，一直尽心尽力，乃我辈楷模。”方从哲也不知道郭一凡什么时候得罪的御史。

    “而且自从郭一凡拜入太子门下，就为国尽心，朝中的新式四轮马车就是他提供的，为兵部吏部输送军械粮草省了不少时间、人力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不对了，不是说是购买的吗？一个商人之子而已。”牟志夔了解的倒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也算是购买，不过人家一辆马车售银二百两，而提供给朝廷的，包括橡胶轮胎、转向装置、制动系统，只用二十两一辆，跟送没什么区别吧？”这还是方从哲的功劳，用郭一凡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明抢。

    “而且所需马匹一千也是姜勇陪同惠安伯之人从草原上购买回来的。”方从哲眼神瞄了张庆臻一眼。

    “的确，是姜勇陪同小女所为。”张庆臻也立马承认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不管是何人，能斩杀敌酋，就有功必赏，传二人入殿。”万历最后定了性，命司礼监掌印太监李恩去验明正身，带二人上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一次见万历爷，郭一凡难免有些紧张，姜勇却很兴奋，他觉得即使不能封爵，有这功绩娶个伯爵女还是没问题了。

    两人跪拜后，畏畏缩缩站在前面，头都不敢抬起，这也是规矩。

    此时，万历却很来劲，直接问道：“谁是姜勇，把杀敌经过简单说一下。”

    不问郭一凡，却问姜勇，万历显然对太子不放心，肯定了姜勇家奴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回禀陛下，小人姜勇，同我家少爷一起，深入敌营，趁其不备，乱炸一通，然后带着贼酋的尸首回京，一路坎坷，九死一生，还差点冻死。”姜勇说的够简单了。

    “详细点，这也太简单了。”万历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“是，我们埋伏在萨尔浒山顶，山下就是杜松军营，本来想用新式手铳狙杀的，可是老天不帮忙，起了大雾，实在不能视物，所以就下了山，藏在雪堆中。而建奴大军就在几米开外，十分凶险，一旦被其发现，定死无葬身之地。”姜勇说着，还吞了下口水。

    “两军交战，建奴冲了过去，只剩敌酋及护卫百人，本也要冲上去的，却被我们用天雷炸死了。因为战场混乱，也不能视物，未被发现，我们赶紧收了尸就跑，一刻也不敢停留。”姜勇讲的很快，却吐字清晰，每个人都仿佛身临其境，用九死一生形容一点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“好，有胆有谋，忠勇可嘉，做的不错。听说你是郭家家奴，可有此事？”万历故意为难。

    “陛下，我家祖宗三代都为郭家管家，但并非奴籍，郭家大恩，不仅救了先祖，更收留我们一家，此恩此情万世难报，家中祖训，一报国二还恩，只要朝廷只要郭家用的到，姜家必尽心尽力。”这段话是郭一凡教的，姜勇文化水平忒低，要是换他父亲姜德还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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