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嘶宝贝儿-《脆弱性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夜色深沉,时聆的心思同样深不见底,他一翻身,又把后背留给了商行箴。

    耳闻动静,身后响起离去的脚步声,时聆暗自腹诽,生意人真吝啬,多一分多一秒都不愿意给。

    随着电灯开关弹跳,屋里陷入黑暗,时聆等着接下来刻意放轻的关门声,却只等来重新接近的步伐。

    床褥微微下陷,他猛地睁眼,还没来及翻身,他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勾住腰身捞了起来,脊梁贴上床头的软包靠板,眼神聚焦后最先看到的就是商行箴迫近的脸。

    “叔叔。”时聆投降了,想起刚才商行箴使在他身上的劲儿就后怕,这人是扛过大炮吗,力气怎么这么大。

    “不是不肯喊我吗?”商行箴问。

    明明没被凶,时聆却像挨了训,小声道:“现在肯了。”

    “在生什么气?”商行箴问,“昨晚不还抱了我才睡吗,今天早上就开始装冷酷,老周逗你说话都不怎么搭理。”

    靠太近了,时聆隔着凉被用脚掌抵住商行箴的大腿侧,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把人推远:“他逗我说话,又不是你逗我。”

    发现对方的小动作,商行箴一把扣住时聆的脚腕,隔在之间的薄薄一层被子也不妨碍他丈量时聆脚腕的围度:“那我现在又算是什么?”

    时聆不挣扎不逾矩,任由对方把他掌控:“你今晚去哪了?”

    “约了朋友吃饭。”商行箴如实道,说完觉得自己现在就跟秘书汇报工作没差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时聆说,“秦玄哥他们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,”商行箴带了点试探的意味,“那天带你逛雪鲸广场碰见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时聆双目放空想了会儿,装傻:“没留意。”

    “没留意算了,不重要。”商行箴放开时聆的脚腕,“大腿还疼不?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说疼,你又要扒拉我裤子查看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‘又’?”

    “你前晚不是趁我睡着脱我裤子吗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说我费力把你从车里抱上二楼?”商行箴在时聆昨晚被书本砸过的地方轻轻一拍,“有这力气记仇应该不疼了,不用惦记我扒拉你裤子了,睡吧。”

    正欲起身,商行箴喉间一紧,时聆拽住了他的领带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商行箴又坐回去。

    时聆松开他的领带,迟疑道:“叔叔,我过两天能不能跟朋友出去玩?”

    “去哪?”

    “他们还没定。”时聆适当退缩,他发现这样最容易让商行箴一再为他放低底线,“如果不可以就算了吧,我呆在家里练琴。”

    商行箴感觉自己都没说什么,怎么就跟欺负了对方似的:“还是在校道上跟你聊天的那几个?”

    时聆曲着腿,将下巴搁膝上:“嗯,上次参加生日会的也是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去吧,”商行箴说,“让老周送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时聆笑了起来:“他怎么连法定节假日不能休息啊。”

    商行箴晚上没喝多少酒,此时在暗色中看着时聆的笑,总觉得好像沉浮在微醺的状态。

    很奇怪的,他昨晚失控得要挡住投射在时聆眼中的灯光,眼下又想看灯影落入时聆的瞳孔。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