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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房间太远了，商领领扶着他躺到了沙发上。他手很凉，身上却很烫，她蹲下，去掀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商领领坐到地毯上，打开药箱，伸出两根手指，在景召眼前晃：“这是几？”

    她想叫救护车，手却不听使唤，手机拿不稳当，三个数字被她按得磕磕绊绊。

    她把烟抽得狠，熟练地吐着一个个烟圈。

    商领领调整好呼吸，让自己镇定下来，她走近一些，握住景召的手，蹲下一点，用一只手环住他的腰，让他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，再慢慢起来。

    他这是外伤引起的发烧。

    商领领跟他说过，她大学学的是临床医学。

    还有意识，没烧傻。

    他左腰内侧有一个纹身，半个巴掌大，纹的是一个被铁链锁着的笼子，这个图案还是她亲手画的，是她给他打的烙印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，应了声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景召好久才睁开眼，呼吸很轻很轻，声音低得在空旷的楼道里都没有回声。

    他不松手。

    商领领知道，他是个打碎了牙都会连牙带血咽下去的性子，他骨头那么硬，不是撑到了极限，不会倒下。

    他没答。

    她心理没那么强大，她会手抖。

    景召睁开眼，见她眼角已经红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不用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是医生。”她连叫个救护车都会手抖，怎么能帮他处理。

    她要推翻她之前的打算，等以后她和景召在一起，她要想尽办法绊住他的脚，不让他出去，不让他受伤。

    “张嘴。”

    她把他的衣服放下来，拉了拉毯子，盖到他脖子的位置。

    商领领把烟头扔进了盆栽里，简单漱了一下口，拿了钥匙出门。

    他松开手，由着商领领掀开了衣服。他的伤在腹部，已经处理过了，但伤口有点裂开，纱布已经被血渗湿了。

    商领领坐在地毯上，收拾好医药箱之后，往前挪了挪，手肘趴到沙发上：“是我留在这儿，还是让你妈过来？你选一个。”

    景召放下杯子，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商领领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，很烫手：“如果两个小时内还没退烧，我就叫救护车。”

    ****

    对不起，我迟到了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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